第一百二十八章 最是傷心人心負（2）

花白胡子老人很順從的跟了我走在一行人的後面，慢慢出了地牢。

月色正濃。

我跟仙人對視了一下，心生一計。

我偷偷解開老人的鎖鏈，緊走幾步趕上前面的人。

我的毒自然也用的出神入化，我笑了笑看著倒地的幾人，摘下了自己的防毒面具。

“搞定！”

“你是女人？”他看了看我發問。

我看了看天色有點著急，不知道該怎麽帶他逃離旨相府，他卻還有心思問這個？

“老人家，先不要多問，我先想辦法帶你出去。”

我拉了她的衣衫，依舊用的粗粗的聲音。

“不，此刻不問怕是沒有機會了，其實他們不知道，我已經不能用毒了，”老人有點惆悵，走近我，“之前的毀天滅地用給了當今聖上，那便是至毒之藥，自它之後我便使不出有威力的毒了。”

我突然想起之前玉笛裏的噤聲氣，藥力只是瞬間，難怪。

我看了看他，有些不解。

“姑娘，人一生中錯事不能做的太多，我已經夠多了，老天成全你一件事就會在另一件事上懲罰你，這就是輪回。”

顯然他已經認定了我就是女人，事實也便是如此，我輕輕扯下了蒙面黑紗。

“老人家說的極是，我的臉我的心都是輪回。”

他看著我，確是有些驚訝——

“甄...甄妃，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？”

“連老人家也嫌棄我？不過好在還能認出來是我。”

我苦笑，心酸的感覺，突然對了末乾沒有認出我的事耿耿於懷。

“不，不，我是在想，這麽說來，聖上應該是回來了，”老人突然展開了笑顏，“甄妃娘娘，別擔心，世事輪回終有定數。”

我點了點頭，“快走吧！”

他卻原地不動，看了看天空，輕輕嘆了口氣，“來不及了，有些話不說便再也沒有機會了，其實旨淵他並不記得和你的前世，這點我要向你道歉，為了家人我出賣了你，打小老身就有洞悉一切的能力，自打燈火闌珊處見到你，我便知曉了一切，所以我離開了了末城，並不想卷進來，可是旨淵他太貪婪，後來我被找到，便成了這個樣子。”

他頓了頓，笑笑，幾許淒涼，然後看著我說，“你太美了，這並不合常理，所以也註定了有些劫難，還好一念執著的並不只有你一個，好好去了解一下我們的聖上吧，他才是你最該愛的人。”

突然覺得嗓子有些沙啞，一時說不出話來，我已然知道了末乾的前世裏有我，可是我卻絲毫也找不到他的影子，時間耽擱的有點長，我便匆匆拉了他準備繞進後院離開。

“快走，再不走來不及了。”

“甄妃娘娘你快些離開這裏吧，回去找聖上，無論他認不認得出你都不要離開，理會揭開謎團的，老身已經沒有牽掛了。”

“不用互相擔心了，你們誰都別想離開！”

好熟悉的聲音，爛在心裏，透在骨子裏，卻是那般的殘忍而冰冷。

是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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